在京城这地界儿,消息的传播向来都快,到了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河西县主和她的夫婿忽然之间就醒了过来。
消息传入皇宫中之时,就连赵拓与阮皇后都长舒了一口气。
而面对如此玄乎的事件,作为当事人的阿萝与陈川便在短短的几日之内就成了整个京城议论的焦点。
上至王孙贵族,下至平民百姓,茶余饭后坐在一块儿喝茶聊天之时,都难免对此事进行一番品头论足。
这个年代的人最是崇信神邪之说,被流传得较为广泛的一个版本,便是这河西县主与陈川应当是脱离了肉身而去接受佛祖的点化了,如今归来,往后定能有更深的造化。
毕竟当年在户部军粮案之时,忽然半路杀出了个河西县辛氏女,莫名其妙就得了圣上青眼这一事,如今虽说过去了多年,可总还是有人记忆深刻的。
阿萝听到了外界的传言之后,却不似以往那般一笑而过,置之不理,反而有些忧心忡忡。
原先自己穿越一事还没有人知道,他们对于自己的所知所想虽然也好奇,可到底还是被她用一本遗失许久的古书作为挡箭牌而糊弄了过去。
可如今,她与陈川二人双双经历穿越,而将军府与毓春园,甚至是宫中,都没有刻意将此事隐瞒,反倒还大张旗鼓地满世界地寻找能人异士。
虽说他们或许也有办法将此事遮掩下去,可怕就怕这世上真的有能够窥探世界之玄妙的奇人,那么他们俩穿越的事情恐怕就瞒不住了。
就在阿萝心中没底的时候,诸葛云卿终于风尘仆仆地从外面回到了毓春园。
他听说阿萝与陈川忽然就醒过来了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当诸葛云卿回到京城之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他一边跟着宋姑姑往主屋走,一边听着她说当日的情形。
诸葛云卿在阿萝忽然沉睡过去之后,便独自一人去往了原先阿萝与陈川第一次见到他的济恩寺。
要说如今的诸葛云卿与外界的何人还有些许瓜葛,那便只剩下济恩寺的和尚了。
当年他为了跟他们耗着以求落发出家,在那后山一住就是十来年,因此与那寺庙的和尚都已经无比相熟。
诸葛云卿见皇宫中的御医都没办法诊出阿萝的病症,便想着是不是能去那处碰碰运气,指不定他们能看出些什么门道呢?
“那日忽然来了一个和尚在外面叫门,临走时还说了些奇怪的话。如今看来,可不是让他给说准了吗?您这一趟还真没白去啊……”
宋姑姑对着诸葛云卿感叹道。
原先她一直觉得那突然上门的僧人有些蹊跷,如今诸葛云卿回来了她才猛然想起,诸葛云卿此番不就是去寺庙求助的吗?
诸葛云卿却眉头一皱,奇怪道:“我是去了济恩寺,可他们也说没有办法啊……”
“诶?那僧人不是您找来的?”
宋姑姑彻底呆住了。
诸葛云卿摇了摇头,转而又问道:“那和尚法号为何?”
宋姑姑此时已经带着诸葛云卿走到了阿萝的院中,她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稍微思索了一番,答道:“好似是……广玄?”
“……!!”
诸葛云卿听后瞪大了眼睛,正想追问下去,却听见身后的门被打开了。
“师父。”
阿萝笑嘻嘻地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诸葛云卿见到心爱的徒儿终于醒来了,也顾不上旁的事,直接就转身进了屋。
他今日返回京城,一路上奔波劳累,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看见阿萝桌上摆着的茶,端起一杯就一饮而尽。
“师父,方才宋姑姑与您说什么?”
诸葛云卿皱着眉头好一会儿,又看了看陈川与阿萝,这才缓缓道:“那日来府上的僧人法号广玄。”
他语气顿了顿,又接着道:“你们可知,原先济恩寺的老住持,就叫广玄,早在数多年前就已经圆寂了。他还特意交代了弟子不让他们给为师剃度,我可记得清楚呢……真是奇哉怪了!”
阿萝这些日子已经经历过了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听到这话本来还没并未觉得有什么,可这名字为何这般熟悉?
忽然,她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快速地与陈川对视了一眼。
二人在这一瞬间双双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这广玄,不是钟鸣寺抄写佛经的那个住持吗?这世上还真有如此巧合的事?!
第二日清晨,醒后的阿萝与陈川双双赖床,心中不约而同地都在思索着这名为广玄的僧人和诸葛云卿昨日与他们说的那些往事。
“你说……他们会是同一人吗?”
阿萝自己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她轻声地问陈川。
陈川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这应当不是巧合……”
“原先他说师父尘缘未了不肯允他出家,应当是预见了师父往后会遇上我们吧……这老住持还真有几分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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